在世俗生活中,茶是最普遍的飲料,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七件大事之一。
在文人生活中,茶更是好生了得,它與琴棋書畫相生相伴,生故事,得風(fēng)雅,著風(fēng)流。
當(dāng)下之茶卻成為一種時髦的演藝行為和廉價的名利途徑。吃茶,也儼然成為了一門裝腔作勢、嘩眾取寵、沽名釣譽(yù)、急功近利的顯學(xué)……
柴米油鹽醬醋茶,作為開門的七件事之一,茶自始就是我們最基本的生活方式。
或煮茶、或點茶、或煎茶、或泡茶,伴隨著千百年茶史的發(fā)展演變,吃茶,成為我們最具代表性的生活美學(xué)。
吾最祟兩宋之茶道。宋人取山水并不像今人這般造次,須輕輕舀起,輕輕的擔(dān)回,輕放入壺具,輕輕的煮沸。否則煮出來的茶味是很傷痕的。
宋人飲茶重水質(zhì),極其講究烹茶用水。如陳與義《玉樓春》:“呼兒汲水添茶鼎,甘勝吳山山下井。一甌清露一爐云,偏覺平生今日永”;顏奎《醉太平》:“茶邊水經(jīng),琴邊鶴經(jīng),小窗甲子初晴”。
宋人楊澤民《荔枝香》詞云:“瞰水自多佳處,春未去。繡桷斗起凌空,隱隱籠輕霧。已飛畫棟朝云,又卷西山雨。相與,共煮新茶取花乳”。
撫琴必有鶴舞,美茗得有上好的水烹制,二者缺一不可,從這些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文人對于茶水的講究。
宋人極度講究用茶之益,認(rèn)為所飲之茶必以有茶乳為上。茶乳即茶乳花,宋代茶詞中的“云腳”、“雪”、“花”等詞語有很多是指茶乳花。
關(guān)于茶乳花,陸羽《茶經(jīng)》中已有記:“沫餑,湯之華也。華之薄者曰沫,厚者曰餑,細(xì)輕者曰花,如棗花飄飄然于環(huán)池之上;又如廻灘曲渚青萍之始生;又如晴天爽朗有浮云鱗然。”
宋人毛滂在《西江月·侑茶詞》有云:“湯點瓶心未老,乳堆盞面初肥。留連能得幾多時。兩腋清風(fēng)喚起。”
其沫若綠錢浮于水渭,又如菊英墮于尊俎之中。通過對茶乳花的細(xì)致觀察和描寫,在詞中營造出一種如夢如幻的境界。
宋人不但在詞中對茶乳花有著客觀的描繪,而且對其產(chǎn)生的過程也有具體說明。
曹冠《朝中措·茶》:“金箸春蔥擊拂,花瓷雪乳珍奇”,姚述堯《如夢令·壽茶》:“彩仗挹香風(fēng),攪起一甌春雪”都是說茶乳的產(chǎn)生是因為擊拂震蕩。
宋人劉改之《好事近·詠茶筅》“誰斫碧瑯軒,影憾半庭風(fēng)月。尚有歲寒心在,留得數(shù)莖華發(fā)。”
龍孫戲弄碧波濤,隨手清風(fēng)發(fā)。滾到浪花深處,起一窩香雪。用茶筅擊拂,產(chǎn)生茶乳的過程最為具體而美妙,此中真趣需諸君親嘗。
茶乃天地之恩賜,當(dāng)返璞歸真。南窗小筑之下,煮一壺山泉之水,靜待茶來。茶是茶,茶非茶,茶乃茶,是一個心路歷程.
然今茶道卻把茶作為一種時髦的文化活動或營銷行為。一種時髦的演藝行為和廉價的名利途徑。吃茶,也儼然成為了一門裝腔作勢、嘩眾取寵、沽名釣譽(yù)、急功近利的顯學(xué)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