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男∧泻⒌臅r候,我的嘴總是很饞,饞到敢趁天黑去太平間附近偷摘桃子吃?!掖_是因嘴饞而忽視了“鬼”的存在。或許饞嘴的不只是我,而是全鎮(zhèn)子的男人女人們,不然,偌大的鎮(zhèn)子何以沒有一個公共廁所,卻有那么多吃喝的去處?飯館里的雞鴨魚香,小吃攤上的烤肉串香,面包廠里的奶油香……我饞得有理。我和表弟能白吃李爺?shù)牟枞~蛋,那是好幾年前的事兒。那時拱城街是鎮(zhèn)上熱鬧的地方,錄像廳、小飯店、小吃攤?cè)性谶@里了。李爺在街口擺了個小吃攤,賣的是豬骨粥、豆?jié){之類;另外他還賣茶葉蛋,攤子旁邊煤爐上架著口大鍋,里面便是茶葉蛋,而且全鎮(zhèn)只有他這里才有賣。李爺賣的東西真材實(shí)料,所以生意不錯。他和女兒就靠這個攤子維持生活了。我們之所以可以白吃李爺?shù)牟枞~蛋,是因?yàn)樗俏拿ぃ蛔R字,要我?guī)退钚拧P攀撬呐畠喊㈧o寄來的,那年她考上了北京一所重點(diǎn)大學(xué),在鎮(zhèn)上很是轟動了一陣。后來大人們的訓(xùn)話里便多出了一點(diǎn)內(nèi)容,說阿靜這幾年來是怎樣地“讀書破萬卷”、“挑燈夜讀”之類;那時我才八歲,大學(xué)對于我而言很遙遠(yuǎn),而且我懷疑如果我也“挑燈夜讀”是否會引起“大腦下垂”,所以我對這些話歷來不以為然,甚至盡快地忘卻掉。我剛上三年級,認(rèn)識的字不少,還會查字典,...完成機(jī)構(gòu):廣西融水縣中學(xué)